第九零六章 嘴硬-《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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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,何小萍同志,王言一说我才想起来,去照相了吗?你家里人都惦记着呢。”
听见王言的话,刘峰也关心的问了一句,手上还不忘把王友泉的醋瓶子推过去。
何小萍声音不大的回道:“照过了,是穗子借我穿的军装。”
“那就好,你刚来可能不习惯,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说。你们都是一个寝室的,何小萍同志才十七岁,多照顾照顾。”刘峰说的自然,却属于是场面话,他毕竟不是领导,更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儿。
“谢谢。”何小萍礼貌回应,继续香喷喷的吃着她的饺子。
她是刚来的,在家又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,条件不很好,这饺子可是正经的细粮,她在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,吃的自然香。
这一下就缓和了气氛,这桌的女兵们问着刘峰这一路的趣事,那桌的男兵们也继续闲话着,又是嗡嗡嗡的热闹起来。
郝淑雯瞥了眼何小萍,琢磨了一下杀千刀的王言缓和尴尬的话,却也没有对王言有好评价,都怪王言……
没安静一会儿,炊事班的厨子围着白围裙,站在食堂门口嚷嚷着:“刘峰!刘峰!”
“这呢,怎么了?”刘峰赶紧的起身回应。
“猪跑了,赶紧帮个忙。”
“跑哪去了?”
“跑马路上去了,想入党的都抢着打扫猪圈,又不知道关栅栏。”
刘峰听见这话,想都没想就放下饭盒,赶紧就跟着跑了出去。
食堂内一下哄笑起来,有人说‘有毛病啊,猪跑了也要找刘峰’,有人回应说‘谁让他是活雷锋呢’,一帮子人就更加热闹起来。
只有刘峰在外面,跟炊事班的人追那一头大黑猪。而这时候外面正有着拥护教员统治的游行……
这些事王言自然都知道的,现在身处其中,不免又骂起了冯裤子。
他没再说话,慢慢的吃着饺子。这饺子确实不好吃,太素了。他当然不挑食,只不过他是纯粹的肉食者,这里当然说的是身体,他的身体远超常人,光是日常运转的消耗就很不小。现在吃着素馅的不好吃的饺子,他并不安逸。
不过却也没影响他,即便是慢慢的吃,也是保持着跟其他人一样的速度。笑呵呵的听着陈灿等人嘻嘻哈哈的聊天,获知到更多的乱七八糟的消息。
后边的郝淑雯似乎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骄纵样子,数她嗓门大。北方人嗓门都不小,她底气还足,声音大些也是正常的。
嗡嗡嗡的一顿饭过去,这两桌的男兵女兵都差不多的吃完了饭,王言晃晃悠悠的拿着自己的饭盒,随着他们一起去角落的水槽那边洗饭盒筷子。
这时候,刘峰还在外面跟炊事班的人一起抓猪……
“哼!”
郝淑雯发现她身边正好是笑呵呵的王言,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白眼,扭头就走,跑到另一边去洗饭盒。
她是带着情绪的,水流开的很大,搓洗的也很用力。
陈灿在她身边可是倒了霉,溅他身上许多水迹。他不高兴的啧了一声:“有你这么洗碗的。”
“怎么了?不就溅你点儿水吗?唧唧歪歪的一点儿不像个男人。”
“不是,你溅我一身水你还有理了?”陈灿更不高兴了,如同原本那般阴阳怪气,“不就仗着你爸是军区的吗,你说你拉个破手风琴,封箱都拉不稳,可真够笨的,要不是你爸,你还能来文工团啊?”
“就你能,好像你那破号吹的多好似的,乐队不还是老陪你重练,也不知道你是走了哪门子关系进来的。”
郝淑雯当然不高兴,她就是因为这事儿跟王言呛起来的,现在陈灿又提,她脑袋一热就想骂陈灿。不过转而想到边上笑呵呵的王言,她要是发脾气,又该成‘你们这样的’了,到底收敛了一些,绝对不能让王言看她的笑话。
“哎,越说越没谱了啊,都是战友,不能那么伤人。”这时候萧穗子走过来,在陈灿身上拍着水迹,“我给你擦擦,你少说两句,她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就看不惯干部子弟的臭毛病。”陈灿招呼道,“王言,你就看着啊,也不说管管。”
“干部子弟怎么了?革命江山都是我们……父辈打下来的,要不然有你在这说酸话啊。”她终究又想起了王言的话,没说‘我们打下来的’。
又听陈灿提起了王言,郝淑雯相当的气愤,“我跟王言一点儿事都没有,老提他干什么呀?谁要是再说,我跟他没完。”
其实大多数人们都清楚,郝淑雯跟王言没什么事。门当户对这个词,是一直以来都认的。郝淑雯家的门槛太高,王言虽然是烈士子女,还是难够上的。当然也不排除郝淑雯家里开明,但郝淑雯的骄纵表现,人们不会认为多开明。
虽然事实如此,但人们都喜欢开一些男男女女的玩笑,这是从古至今都难以避免的,大家都喜欢起哄,都愿意看热闹。何况还是郝淑雯的热闹呢。
但郝淑雯是局中人,她不很明白其中缘由。现在她急于撇清跟王言的关系,反倒画蛇添足。
陈灿当然不怕郝淑雯说的什么‘没完’,他反而笑的更欢了:“没事儿你那么着急干什么?我看呐,还是有事儿。现在都鼓励自由恋爱,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。你说是吧,王言?”
“你说是吧,萧穗子同志?”王言笑呵呵的转移矛盾。
“嘿,说你呢,怎么还说穗子这了,忒没劲。祝你们俩早日成正果啊,走了。”陈灿挑衅似的对着郝淑雯瞪眼,转身就走。
萧穗子被王言点名,脸都红了,见陈灿跑走,她看了看被气的咬牙切齿的郝淑雯,再看看正在那拿着饭盒控水的王言,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紧张,赶紧着拿了她自己的饭盒:“那个……我先回去了啊。”
说罢,转身就小跑着出去,追上了陈灿。
王言甩了饭盒的水,也没管郝淑雯的表情如何精彩,晃悠着从她身边过去,奔着食堂的大门口离开。
这时候先前还滂沱的雨已经息了,残红的落日在远方的山巅露了一角,晕出了唯美的晚霞。这时候文工团的外面人多起来,都是吃过饭后在外面活动的。
晚饭后遛弯儿扯蛋,在这年月真是一个奢侈的活动,毕竟许多人还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呢。
看了看天边的晚霞,深深的呼吸了有着浓郁草木馨香的空气,王言向着宿舍回去。当然不是就睡觉了,眼下天还未黑,睡的未免太早些。他要将饭盒送回去,而后去文工团的阅览室找些书来看,打发一下时间。
“王言,你站住。”郝淑雯声音传来,“让你站住,听见没有。”她还是那么骄纵。
眼见王言好像没听见一样,她小跑了几步,跟在王言身边,一副质问的语气:“你为什么不否认。”
“因为没用。”
王言笑呵呵回道,“是你认真了啊,郝淑雯同志。本来你不回应,同志们打趣几天也就过去了,你不会以为真有人当真吧?你父亲是军长,我是烈士遗孤,你们家的门槛又高又硬,谁会真的认为咱们俩有什么事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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